【开播日168h丨18:00】第六次初见
9月6日
上一棒：@苏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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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文笔（小声bb我也不知道我写的啥）
○全文7k
———正文———
阿古茹并不记得自己具体多大岁数了，地球存在了46亿年，那么漫长的时间，足以将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遗忘。
但有些记忆烙印在灵魂深处，不会在时间的洪流中湮灭。
阿古茹还记得初生的第一眼，目光所及是灰蒙蒙的天空和并不湛蓝的海水。没有同类的阿古茹孤寂迷茫，他选择沉入海底，继续维持休眠的状态。
“那……盖亚呢，他那时候在哪里？”青年清越的声音在悬崖峭壁响起。他穿着格子衬衫坐在悬崖边，双腿空悬，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海中。
然而，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搂紧了青年的腰，青年的动向尽在他的眼底。
拯救了地球的两位英雄，此刻就像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恋人，并坐在高高的山崖上，听阿古茹奥特曼讲他过去的故事。
并肩作战多时，我梦和藤宫尽管与盖亚和阿古茹心灵相通，但对他们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是地球之光的化身。
他们本没有探究两位奥特曼过往的想法，直到我梦昨日去天空基地兼职，听到乔姬和墩子在讨论盖亚和阿古茹哪个年纪大一些，还拉上了盖亚的人间体我梦一起讨论。
在对付破灭招来体时，我梦一直在为地球的生死存亡奔波着，哪有时间去挖掘盖亚的过去。不过现在一片祥和，即使人类与怪兽还未找到一个和睦共存的方法，但暂时也没有冲突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梦倒是有心情去八卦一下。一落地，我梦先去找藤宫督促他好好吃饭，再趁饭后散步的悠闲时光，向盖亚抛出这个问题。
令我梦意外的是，阿古茹抢在盖亚之前开口，并愿意讲述他的过去。
阿古茹和盖亚化成人类大小，坐在我梦旁边。阿古茹讲述，盖亚则细心地用隐形的屏障护着我梦和藤宫，以防他俩掉下去。
“我啊，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盖亚的声音温柔如春风，却带了一丝迷惘。
“那你还记得与我的初见吗？”阿古茹望着盖亚说道。
“我能说……不记得了吗？”盖亚笑道。
阿古茹：“……”
阿古茹转过头，似是生了闷气。我梦和藤宫对视一眼，心灵交流商量着怎么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还没等我梦和藤宫商量出结果，阿古茹自行把火气消化完了。
阿古茹又转回来，闷闷地说道：“忘记了就忘记了，我记得就行。我可以……重新给你讲一遍。”
“重新？”藤宫抓住了关键字，看了看盖亚又看了看阿古茹。
盖亚点了点头，“我忘记和阿古茹的‘初见’应该有五次了，他大概已经习惯了。”
阿古茹：“……”
他并不想被迫习惯！
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阿古茹的眼灯都黯淡了许多，他喃喃道：“如果人类不能正视他们对地球造成的伤害，不能及时做出弥补。盖亚会第六次忘记我吧……”
盖亚否掉了阿古茹的部分观点，“之前的五次没有人类的存在，最多是将这第六次遗忘提前而已。”
望向不远处蔚蓝的海洋，阿古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他不否认自己对人类带了些偏见，和藤宫之前被破灭招来体欺骗产生要毁灭人类的想法并不同，他其实希望人类和地球其他的生物一起，长久的存在下去。
看着我梦和藤宫相同的求知的眼神，阿古茹先把脑海中其他想法丢到一边，清冷威严的声音在讲起他和伴侣的初识时，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许多。
阿古茹从长眠中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色的海洋。那时的地球除了他，似乎并没有诞生其他的“生命”。百无聊赖的阿古茹打算收拾收拾继续沉睡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心跳声。他沉入海中，随着他离海底越近，那种特殊的感觉便越强烈。
靠近海底时，阿古茹发现了巨大岩石上的一团微弱的红光。在血色的海洋中，这点光芒微不可察。惊讶不已的他伸手触碰那团红光，红光像是被戳破了气球一般消失不见，将裹在其中的巨人展现在了阿古茹眼前。
望着同自己结构很是相似的新生命，阿古茹惊叹于地球的神奇，向后来名为盖亚的大地之光伸出了友善之手。
他们一起经历了地球历时最久的冰期——休伦大冰期，一起静待地球更多新生命的诞生。
听到这里，我梦总算想起之前的疑问，“所以，盖亚是在阿古茹之后诞生的了？”
“不一定，”回答我梦的是盖亚，“在阿古茹沉睡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因为察觉到他的孤独，才决定化出形体与他相识的。”
“嗯？盖亚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我梦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是我第五次失忆再认识阿古茹时，他告诉我的。”盖亚并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他第五次“初见”阿古茹时，心中那莫名强烈的喜悦几乎将他淹没。
后来的每一次触碰，身体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无一不在告诉盖亚，他真的和阿古茹认识很久很久了。
“被重要的人忘记了这么多次……”藤宫代入了自己，如果我梦因为什么忘记了他，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可以让我梦重新认识自己，记不记得过去的事并没有那么重要。
阿古茹也是这么做的。
但阿古茹也说了，人类会加速盖亚第六次的遗忘。
此刻，作为阿古茹的人间体，藤宫感受到了阿古茹内心的恐惧。他好奇地看向阿古茹，宛如神明的阿古茹奥特曼，也会有恐惧的事情吗？
“被忘记并不可怕，”阿古茹回答藤宫的疑惑，“可盖亚每次的遗忘我都无力阻止。”
这是阿古茹漫长生命里最大的挫败。
“那阿古茹你有总结盖亚每次失忆的原因吗？也许这一次，我们能帮到盖亚。”我梦思索片刻道。
阿古茹略带嘲讽地说道：“当然总结了，但并不是我，而是人类总结出来的。”
“人类！？”
“是啊，人类研究历史，不是总结出了五次生物大灭绝吗……这五次大灭绝，便是盖亚失忆的根本原因。”阿古茹声音逐渐冰冷，他并不为盖亚一次又一次地问他是谁而困扰。他接受不了的是盖亚一次次在他眼前化成光粒子消散，也许不会再复活……那样的令人绝望到极致。
盖亚消失了五次，第一次生物大灭绝发生时，令阿古茹记忆犹新。
人类将其命名为，奥陶纪生物大灭绝。
在那之前的寒武纪，地球孕育了许多生命，原本死气沉沉的地球热闹起来。阿古茹和盖亚在海里望着和他们不同却真实活着的生命，心情十分愉悦。他们经常牵着手在海中穿梭，数一数地球又诞生了几种生物。
某一日，名为不安的情绪在他们心底升起。盖亚先他一步飞出地球，等阿古茹追上到达地球外时，盖亚已经承受了大部分射向地球的伽马射线，胸前的彩色计时器不停地闪烁着，他用尽全力改变了伽马射线的角度，使其只是扫过地球而不是正中地球，地球才没有当场毁灭。
地球保住了，盖亚自己却化作了无数光粒子消散。阿古茹根本来不及有所施救，眼睁睁地看着盖亚在他的眼前消失。背后，是千疮百孔的地球。
这场灾难，毁掉了地球百分之八十五的生态系统，也带走了阿古茹的恋人。
阿古茹站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第一次尝到了眼泪的滋味。
他又回到了刚诞生的那段时光，没有盖亚，没有其他生物的日子。
这样的地球，安静的可怕。
阿古茹没有选择沉眠，这么长时间，足够让他明白，他是因地球而生。他要让地球再次焕发生机，才不负盖亚的牺牲。
而后的数百万年，阿古茹用他的力量修复地球的创伤，护着剩下来的生物艰难地生存着。
因着伽马射线暴破坏了地球的臭氧层，地球的气候极其不稳定。原本是孕育生命的海洋变成了极寒的地狱，无数生命死在了海水中。阿古茹无法改变地球的环境，只能助他们适应冰冷的海水，得以生存。然而，随后的地球气候回暖令这些已经适应了寒冷的生物又迎来了大量的死亡。
阿古茹心累不已，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去继续守护地球。
累狠了，就往海底一躺。望着游来游去的鱼类，想着盖亚在身边的话会是什么场景。
想着想着，阿古茹睡着了。梦里，盖亚回来了……
积压了数百万年的思念，在一瞬间爆发，阿古茹按着盖亚有些抗拒的手，眼灯比平时亮了好几度。
待海底的震荡恢复平静，神清气爽的阿古茹紧紧地抱着盖亚，沉浸在梦境的美好之中，他知道梦醒有时，只愿这梦能久一些。
“你……是谁？”盖亚忽然问。
阿古茹一怔，他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中。若是梦，盖亚怎会不认得他，若不是梦，盖亚岂会不认得他。
大脑混沌之下，阿古茹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措。他化出阿古茹光刃，朝着自己的腿刺了下去……
彼时刚复生的盖亚还在云里雾里，他莫名其妙地想靠近跟他相似物种的蓝色巨人，莫名其妙地就这么做了。莫名其妙地被蓝色巨人困住不得动弹，他自己心里还不想反抗。莫名其妙地被蓝色巨人这样那样后，蓝色巨人拔出剑想要捅他……哦不，捅了他自己。
他只是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大腿的疼痛让阿古茹终于明白，这一切并不是梦，盖亚真的回来了！
哪怕他不记得过去，但他真真切切地活过来了。
阿古茹带着盖亚重温了他们的过去，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们可以继续一起守护地球。
第二次生物大灭绝发生了……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盖亚对地球的危机有着在他之上的敏感，每一次都冲在前。他也不是每次都束手无策，只是最终的结局盖亚消散，他长年等待。
这次破灭招来体的侵略一度让阿古茹认为第六次生物大灭绝要降临了，好在是外部侵略，他和盖亚还来得及准备。
地球生物繁多，最终选择了高智慧的人类作为他们的力量的载体。
阿古茹看中了一心想要拯救地球，并用光量子电脑预测出“毁灭人类就是拯救地球的方法”的青年，藤宫博也。
盖亚则对一个长相清秀乖巧的像个小姑娘的高山我梦亲睐有加，不过盖亚没有在当时给我梦力量，而是选择在三年后灾难开始时现身。
“那时候我梦还小，心智尚未完全成熟，骤然得到了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量，我担心他会走了歧路。”这是当时盖亚给的解释，回头再看藤宫……
阿古茹一时不知究竟是破灭招来体作孽太深，还是他没做好引导的锅。
与破灭招来体一战，他们胜了。阿古茹并没有真正畅怀，他回想人类文明发展以来，牺牲了其他的物种，牺牲了部分地球环境。长此以往，也许整个地球都要搭进去。
但彻底消灭人类的想法，阿古茹却从未有过。人类也是地球的一部分，在阿古茹和盖亚的眼里，因为人类的高智慧，令他们比其他生物更讨喜一点，实则和地球上的其他生物没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不然我们就不会挑中他们俩了。”盖亚摸了摸我梦的头，和蔼慈祥地令我梦有一种妈妈正在看他的错觉。
阿古茹哼哼不发表意见，实际上他也很中意藤宫。即便一开始他对藤宫顶着自己的皮“暴打”顶着盖亚皮的我梦这事有意见，但是藤宫每次想要他的力量，他给的也不含糊，还在藤宫意志消沉时顺带保护了一下我梦。
啊，他保护我梦是为盖亚，才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微咸的海风吹乱了我梦的头发，在逐渐深沉的黑夜里，我梦的双眸璀璨如星。
聪慧如他，怎会不明白阿古茹自剖伤口的目的。
“阿古茹，盖亚，地球不会毁在人类手里，第六次的大灭绝也不会到来。”
地球和盖亚都会好好的……
阿古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活了这么久，阿古茹和盖亚都是把守护地球放在首位，首位之下的唯一私心就是彼此。唔，现在可能要加上我梦和藤宫。
待月亮悬挂在他们头顶，藤宫才想起他明天有个实验。同盖亚和阿古茹道别后，小心地搀起我梦。因为有盖亚护着，他们并未因久坐有任何不适。
阿古茹跟盖亚没有跟着，自从地球和平之后，他们偶尔会离开我梦和藤宫，在地球各处转转再回来。旅游散心时，也会刻意让一些人看到他们，传出奥特曼不会永远在那两个孩子身边的讯息。
拥有奥特曼的力量，普通人不会多想，军方那边呢？他们对奥特曼无可奈何，但会不会把我梦和藤宫当武器？或者是抓去做研究？
盖亚并不想给我梦带来太多的是非，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们淡出军方视线。当然，他们平时还是在他们身边的，除了我梦和藤宫，没人会发现他们回来。
回归普通人生活的我梦和藤宫各自在为地球的未来奔波着，不仅是为了盖亚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生存的地方。
努力了三年，好不容易对环境保护有点起色，东京传来了噩耗，政府决定将核污水排入海中。即便各方人士纷纷抗议，掺着大量的毒素的污水还是流入了海中。
海风吹得藤宫的白大褂猎猎作响，藤宫站在三年前他们促膝长谈的山崖上极目远眺，因污水排放而漂浮在海面的动物尸体触目惊心。
我梦的脸色比藤宫的还难看，三年前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可却是他们的同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些人类正在走向一条灭亡之路，地球的悲哀……”藤宫眼中尽是悲悯，他已非几年前喊着为了地球清除人类口号的那个愣头青年了，经历得更多了，看得也更明白。
那些真正为了地球未来而努力的人不该为排放污水的人付出代价，然而现实却是，无辜的人们因为这一愚蠢的举措，身体各种不适，免疫力低下，器官衰竭……
心口突然一阵刺痛，藤宫痛得弯下腰去。我梦连忙扶住他，担忧不已，“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第六次了吧……”自从污水入海，藤宫时常感到不适，一开始只是莫名流鼻血，还被丹尼尔调笑是年轻人火气旺盛，到后来突然晕倒，发展到现在的心口刺痛。
也不是没去医院瞧过，在藤宫第一次晕倒时，我梦就伙同丹尼尔把藤宫押到医院就诊，检查了一通，除了有点低血糖，单子上显示藤宫还挺健康。
一个健康的人是不会突然晕倒突然心口疼的，藤宫和我梦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阿古茹。是阿古茹出了事，在藤宫身上反应出来了吗？
但自污水排放入海的第一日，藤宫就再也联系不到阿古茹了。我梦尝试着呼唤盖亚，盖亚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两个就像是对人类失望透顶，再也不见踪迹。
“他们正在毁灭地球，而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梦扶着藤宫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失魂落魄地挨着他。
海洋怪兽都听从劝告，不上岸破坏了。他们却没能还这些海洋里的生命一个安全干净的家园。
“错了，我梦。地球不会被人类破坏，人类其实还远远不能承受地球真正的怒火。”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盖亚和阿古茹走到他们跟前，盖亚抱了抱我梦，好好地安慰了一番。阿古茹拍了拍藤宫的肩膀，一向冷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们无碍。”
“地球已经经历了多次毁灭，有名的大灭绝就已经有五个。即便千疮百孔，给地球时间，它就能恢复，只是人类承受不起罢了。”
“人类若不能及时回头，我跟阿古茹护得住你们一时，却护不住一世。”
这段时间，阿古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他高看了人类，小看了地球。对人类最后的一点偏见消失殆尽，唯留对地球的心疼。
他耗费大量的能量行去净化核污水的毒性，不过数月，海里的毒性超过了以往十几倍。他疲于应付侵蚀身体的剧毒，忘记切断与藤宫的联系，让他白白地跟着自己遭罪了几个月。
阿古茹暂时隔绝了他与藤宫的联系，藤宫心口的刺痛逐渐褪去，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现在我们还能为你们做什么？”我梦瞧着阿古茹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灯也没以前明亮。盖亚看不出来，我梦也感应不到，想来盖亚一早就将他隔开。
“你们无须为我们做什么，你们只需要继续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吧。”盖亚眺望远方，血色的残阳一点一点沉入海中，几只海鸥叫着划过水面，声声凄厉。
自那之后，藤宫和我梦再也没看见盖亚和阿古茹。他们与政府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斗争，不得不背井离乡，东躲西藏。
因着之前盖亚阿古茹联手将加库佐姆与巴依库赫消灭，再次拯救地球。东京政府无法污名化两个英雄，只能暗中作梗让藤梦二人疲于逃命。
炼金之星早早地收到讯息，在藤宫和我梦避开两次追杀后便将他们安全地接到了炼金之星的基地。
丹尼尔发挥他长袖善舞的特点，成功地在联合国有了一席之地。炼金之星部分成员也悄悄地在各方扎根，应劫而生的地球之子再一次为了地球联合起来。
政坛换血，改被钉上耻辱柱的排放核废水计划终止。但先前排放的污水对人类和环境的伤害可能会持续百年，大海奔腾不息，人类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追踪那些有害毒素随着洋流飘往何处。
部分人酿的苦果，终究是无辜之人来偿。
不过，人类也绝不会就此气馁。自计划终止之日，日本本国成立了核废水净化小组，联合国亦派了精英协同研究。
藤宫与我梦并不是这个领域的精英，他们回到应有的道路上继续发光发热，但一刻不曾忘记关注小组的进度。
第一年，海水的污染严重超标。
第二年，海水中的有害物质下降了一些。
第三年，……
……
第六年，净化小组组长兴奋地拿着样本检测结果，说水中质量已经完全达，样本可是从当初排放最为严重的地方采取的。
世界各国检测水质的负责人纷纷上传他们当地的水质报告，污染已然降到最低。他们无一不称赞，这是一个奇迹。
“藤宫，你相信他们只用了六年就解决了可能会影响百年的污染吗？”我梦下班买了菜，看到大屏幕上的新闻，与藤宫电联讨论。
“他们本就做了耗费一世心血处理核废水的准备，没有必要夸大成果。”
一世的努力压缩成六年，怎么看都有些不现实，却真实上演了。要是盖亚阿古茹知道，一定会很欣慰吧。
我梦满腹心事，不小心撞到了人，手里的菜差点洒了。他连忙道歉，惊讶地发现周围的人都不动了，而他正置身于初逢盖亚的广场上。
脚下的地面忽然出现一个黑洞，我梦来不及反应掉了进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
“盖亚！”许久不见的红色巨人巍然矗立，盖亚朝着我梦伸出手，温暖的光芒包裹着我梦。待光芒褪去，我梦已然回到了地面上，他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蓝宝锥，黯淡的空缺处光芒璀璨。
我梦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藤宫，但藤宫那边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还没来得及紧张，藤宫的声音在他心间响起，自从盖亚阿古茹离开，他们再也不能以心传声。
如今……
我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身为盖亚，再用 盖亚的力量瞬移到当初分别的山崖。远远的，我梦便看见了那个消失了六年的蓝色身影。
来的路上，盖亚便已将这六年尽数告知我梦。当年污染严重，阿古茹力不从心。情形虽远不及大灭绝那般严重，他们亦不能放任不管。核废水随波逐流，阿古茹无法全部掌控净化，他们一起决定用尽全力，净化核废水。因此各自沉睡，待废水净化完成之日，就是他们苏醒之时。
原本他们以为要花个几十年几百年才能净化完成，毕竟他们在净化，废水还在排。但由于大家的努力，让可能要连续排放几年的计划几个月就终止，又成立了专项小组。
“盖亚，地球不会毁灭在人类的手中，我们做到了。”我梦激动地与盖亚分享他的喜悦。
盖亚赞同地点头，在离阿古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阁下，是谁？”盖亚问道。
“我是阿古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阿古茹边说边朝盖亚伸出了手，盖亚很自然地握住。
夕阳的余晖为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交握的手一直不肯放开。
没有横跨生死和无尽的等待，这一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守护这片充满生机的星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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